商品,却字字如刀,精准地投向温亦寒身后的阴影,“刚才在楼下碰见了,还向我问起她。他家世不错,人也还算上进。”
“我觉得,阿遥可以多接触接触。”
这话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匕首,不仅捅向了温亦遥,更是在试探、在敲打着她面前这座突然变得难以逾越的“山”。
温亦遥在哥哥身后,感觉到他身体的肌肉瞬间绷紧,如同拉满的弓弦。即使看不到他的脸,她也能想象出他此刻眼中该是怎样的冰封万里。
李玉荣仿佛没有看到温亦寒骤变的紧绷气压。
她伸出手,指尖遥遥指向窗台那束红玫瑰,动作优雅,却带着一种随时能将其碾碎的冷漠。
“这花太艳了,不适合病房。”她收回手,淡淡地下了结论,仿佛宣判了某种命运的终结,“碍眼。”
最后两个字落下,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李玉荣的存在本身,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冰山,骤然横亘在刚刚才冲破禁忌、试图靠近的两人之间。
她那强大的控制欲和冷酷的审视,透过温亦寒坚实的背影,无声地提醒着他们横亘在彼此之间的天堑——伦理、世俗,以及她绝不会允许的、脱离掌控的“意外”。
温亦寒的目光与母亲在空中交锋,冰冷对冰冷,沉寂对沉寂。他依旧稳稳地挡在那里,用身体为身后的人筑起一道防线。
而温亦遥躲在哥哥的身后,只觉得刚才那个短暂的、炽热的吻,如同被瞬间风干的露水,只剩下一片荒芜和冰冷的预兆。
地狱的寒风,终究还是吹散了那片刻偷来的阳光。
而这一次,还是哥哥挡在了风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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