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&esp;&esp;曾婳一更乱了，路翊怎么会和池衡在一起，还一起出了车祸？她心里泛起更多疑问，同时也更不安了。
&esp;&esp;“池衡……他怎么样？严不严重？有没有伤到哪里？”
&esp;&esp;“路先生刚才用医院的座机联系我，池总在a市第一医院，具体病房号码我稍后短信发您，但他现在还没醒……”李姚的声音也透着担忧，“我这边事故后续还需要处理，具体伤势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&esp;&esp;曾婳一没再听李姚后面的话，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。
&esp;&esp;他出车祸了，还没醒……
&esp;&esp;巨大的恐惧和悲痛瞬间将她吞没，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，模糊了视线。
&esp;&esp;两年前，是她的自私和怯懦，亲手推开了他，让两人断了联系。
&esp;&esp;好不容易，他们重新靠近，彼此坦诚，她也鼓起勇气，想好好面对这份感情，难道又要面临这样的局面吗？甚至……天人永隔？
&esp;&esp;“曾小姐？曾小姐您还在听吗？”
&esp;&esp;曾婳一抹掉脸上的泪水，声音异常坚定：“我知道了，李姚，麻烦你了，我现在就订机票来a市。”
&esp;&esp;手背上被铅笔扎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，她却觉得这痛楚远远比不上胸腔里翻搅的恐惧。
&esp;&esp;消毒水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鼻腔，昏昏沉沉的，像漂在一片没有边际的海里。
&esp;&esp;不知过了多久，池衡挣扎着睁开眼，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。
&esp;&esp;他试图抬手挡住刺目的顶灯，左手臂却沉得厉害，使不上力气，手背传来尖锐的刺痛——那里连着静脉输液管，透明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坠入血管。
&esp;&esp;“终于醒了？”
&esp;&esp;池衡缓缓转过头，路翊就站在病床边，抱着胳膊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&esp;&esp;脑子像是被人敲了一下，那些破碎的记忆瞬间涌了回来。
&esp;&esp;池衡眯起眼，看向他：“你居然没走？”
&esp;&esp;路翊扯了扯嘴角：“你当是为了什么？一方面，我怕这事闹大了传出去对路氏影响不好，我犯不着和利益过不去，这不得亲自在a市盯着，把后续处理干净。另一方面……”
&esp;&esp;他瞥了眼池衡缠着纱布的额头：“人道主义关怀总该有吧？好歹也算见过，真把你扔那儿，好像我路翊多没风度似的。”
&esp;&esp;池衡愣愣地听完，下意识就想去摸口袋里的手机——
&esp;&esp;她肯定在等他的消息，失联这么久，她会不会担心？
&esp;&esp;可右手刚抬到一半，就被路翊打断了：“别找了，你那手机撞成筛子了，你助理拿去修了，报保险、处理事故车这些……他忙得脚不沾地。”
&esp;&esp;池衡的动作顿在半空，视线落在路翊身上：“借你的用一下。”
&esp;&esp;路翊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，屏幕漆黑一片：“我来a市……办的是私事，没跟家里报备。这手机一开机，定位立刻暴露，我妈能连夜派专机过来把我绑回去。用医院座机联系上你助理，已经是我的极限了。”
&esp;&esp;池衡沉默了，一种无力的焦躁感蔓延开来。
&esp;&esp;病房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，池衡盯着路翊袖口的血迹——现在他确定那是自己的血，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腔膨胀。
&esp;&esp;他和路翊之间，因为曾婳一，一直有种说不清楚的别扭。
&esp;&esp;好半天，池衡才压下心里那些复杂的情绪，低声道：“……谢了。”
&esp;&esp;“不必，”路翊嗤笑一声，“就算是条流浪狗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。”
&esp;&esp;话虽刻薄，眼神却没那么冷了，池衡看着他，忽然觉得，这人身上的刺，倒像是给自己裹的一层自我保护的壳。
&esp;&esp;路翊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，甚至带了点刻意的挑衅：“你不是一路跟着我吗，憋了一肚子问题吧？现在正好，没人打扰。”
&esp;&esp;池衡靠着床头慢慢坐直身体，他迎上路翊的视线，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，无声地交锋。
&esp;&esp;“我跟了你一路，是想确认一些事，但现在似乎没有质问的立场了。
&esp;&esp;那么，你选择留下来，是有什么想告诉我，或者……想让我知道的吗？”
&esp;&esp;池衡没有咄咄逼人，而是将选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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