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&esp;&esp;韩家她翻不过,晋王府更翻不过。
&esp;&esp;她就好似被如来镇压的孙悟空,任他再泼皮再能作,终究翻不出如来的五指山。
&esp;&esp;眼前这个男人能给她所有,只要她跪下来。
&esp;&esp;然而可笑的是,他喜欢的是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莽劲儿,活得自我洒脱。
&esp;&esp;当她低头服输,变得百依百顺,像多数后宅妇事事以他为遵从时,不知那份喜欢又能维持多久?
&esp;&esp;听着马车外的吵嚷,林秋曼不禁有些茫然。
&esp;&esp;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坚持什么,追求的是什么,分分钟都想跪,却又放不下最初才来的那个自己。
&esp;&esp;她现在无比怀念去年刚来的那个林秋曼。
&esp;&esp;她可厉害了,靠着一骨子不服输的傲气过三关斩六将,硬生生把礼仪教条破开了一条缺口挣扎了出去。
&esp;&esp;而今才仅仅只隔了一年,那个林秋曼就开始摇摆不定了,再也没有最初的那份坚持执着,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。
&esp;&esp;她质疑自己的信念,质疑自己的能力,甚至开始反思现代社会所谓的自由平等尊严是不是都是虚假的。
&esp;&esp;似乎从头到尾她都是依附的,依附林府,韩家,晋王。
&esp;&esp;没有了林府,她穷得叮当响;没有了晋王,她随时坐牢被杀。
&esp;&esp;现在林家败落,避风港没了。
&esp;&esp;如果没有晋王,韩三郎随时可以像上次那样把她掳掠去践踏,她连一点反抗的本事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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