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安,诚惶诚恐地将手伸过去。
&esp;&esp;“翻过来。”皇帝道。
&esp;&esp;发现皇帝并非要握自己的手,又听他这般命令,庆嫔一时之间有些发懵,但还是下意识听皇帝的话,手心朝上。
&esp;&esp;昏黄烛光下,庆嫔的手纹便那样清晰的显露在皇帝眼前。
&esp;&esp;这个姿势久了,手背只是隐隐发酸,可庆嫔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,只是讪笑道:“皇爷,您这是?”
&esp;&esp;“那日东岳庙中,太虚道长叫你多做善事,增加修行,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。”皇帝视线落在她手心,淡淡开口。
&esp;&esp;庆嫔眼皮一跳,僵硬地扯动唇角,“皇爷怎么这么说?妾这些日子一直听太虚道长的话,替太后抄写佛经,善待宫人,给钱叫他们去布施,从不敢有一日懈怠。”
&esp;&esp;“哦?”皇帝抬眼,“那你修行如何?”
&esp;&esp;“妾”庆嫔缓了缓心神,“妾自觉进益良多。”
&esp;&esp;“是吗。”皇帝沉声开口,“可你的三才纹告诉朕,并非如此。”
&esp;&esp;“你的修行不但没有任何进益,反而倒退许多,将来恐怕难以善终。”
&esp;&esp;难以善终
&esp;&esp;这话太重了,庆嫔有些承受不住。
&esp;&esp;她不明白,皇帝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,往日里就算对她冷淡些,也不会这般专扎她的心窝子。
&esp;&esp;庆嫔压下心底的凄怆,道:“皇爷何时喜欢上看手相了?”
&esp;&esp;皇帝的视线在她掌心掠过,声音淡淡,有些飘忽不定,“朕不喜欢,也没兴趣,但有人胆大包天,敢动朕的人,朕就想知道,上天究竟给了她几条命,够不够朕砍的。”
&esp;&esp;庆嫔心头咯噔一声。
&esp;&esp;方才的温情如洪水般瞬间褪去,随之而来的,是无尽的冷峭。
&esp;&esp;深秋了,西北的夜只是一味的发冷,即便帐子里烘着炭火,仍旧冻得人发抖。
&esp;&esp;庆嫔指尖冰凉,只觉得等待自己的不是一直追求的荣华富贵,而是一条讨债的索命绳。
&esp;&esp;他这是知道了?
&esp;&esp;不,不会,那人答应过会替她处理好一切,绝不会就这样轻易地叫皇帝知晓。
&esp;&esp;越是这般场面便越不能露馅儿,否则若是先漏了怯,那才真要惹人怀疑。
&esp;&esp;她连忙将手收回来,不敢看皇帝的眼睛,欲盖弥彰地笑着:“皇爷说什么呢,妾怎么听不懂?”
&esp;&esp;皇帝抬眼,端起几案上的茶碗在手上轻轻摇晃。
&esp;&esp;明明是这般寻常的动作,在他做来,却莫名带了股肃杀之意。
&esp;&esp;庆嫔下意识觉得不好,果然,帐子外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。
&esp;&esp;紧接着,一个熟悉的身影便被带了进来。
&esp;&esp;一见着她的脸,庆嫔便立时神色大变,手掌暗自按在几案上,方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&esp;&esp;“方才你不是说,朕的话你听不懂么,这是常年在你身边伺候的宫女,她的话,你总该能听懂一二。”
&esp;&esp;慧兰‘噗通’一下就走到庆嫔身边跪下,抱着她的腰不撒手。
&esp;&esp;“娘娘,奴婢对不住您,您就招了吧!咱们是瞒不住皇爷的。”
&esp;&esp;“住口!”庆嫔将她推到在地,指尖微微发抖,指着她道:“什么对不住我,什么招了?你猪油糊了心了,满嘴胡吣些什么东西!”
&esp;&esp;“皇爷。”庆嫔转身跪在皇帝脚下,扶着他膝盖急切道:“这丫头患有疯病,妾不知她究竟同您说了些什么,但妾可以明确告诉您,那都不是真的,望您明察。”
&esp;&esp;她一边磕头一边暗自咬牙,早知道就应该听那人的话,办完事便将这丫头杀了,可她不愿引人注目,又自认她家人的性命在自己手上,这丫头自然不敢背叛自己,没成想终究还是失算了。
&esp;&esp;是她太笨,太蠢,竟留下这么大个隐患没有处理,当真是
&esp;&esp;失策。
&esp;&esp;皇帝听着庆嫔的辩解,眼底的冷意越发显眼,抬起她下巴,淡淡道:“你究竟无不无辜,朕心里有数,朕过来,也不是为了听你认罪。”
&esp;&esp;庆嫔浑身一软,跌坐在地。
&esp;&esp;若皇帝细细审问她,便代表他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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