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石定把他骗来,本就理亏,他性高洁,心傲气,你我该当多包容……你往常做的就很不错。”
&esp;&esp;吴宿安静听训,久久,才又道:“石定……真的死了?这么多年……我宁愿他活着,哪怕他真的背叛。”
&esp;&esp;萧无咎抿唇:“他那样的人,怎么可能背叛。”
&esp;&esp;是啊,怎么可能背叛?
&esp;&esp;吴宿只是妄想人还活着,他怎会不知,这样的希望渺茫,他亦了解石定,这个人怎么可能会背叛,哪怕压力如山崩,天塌地陷,他也会硬拼着一身骨头撑着,绝不可能跪地求饶。
&esp;&esp;不仅他们笃定,庄文斌也觉得如此。
&esp;&esp;“每个人行为模式都是有逻辑的,有果必有因,他背叛,动机是什么?是喜欢夷狄环境,还是慕权钱利?”
&esp;&esp;明显都不可能,夷狄人杀了他父亲,权钱利,在中州他都能实现,还有背靠背的朋友,若说是情……
&esp;&esp;“你看这里,他寥寥几封私信里,倒是有一次,提起过一个小姑娘,说她机灵调皮,有点不听话,很让人担心,可他之后行为动线并没有改变,从始至终,他的心念一直在中州,在定城,在他心里孰重孰轻,非常明显……”
&esp;&esp;“可能有人会觉得这样的男人蠢,或嘲讽或敬佩,但有些事在他这里,就是行为准则,不可逾越的底线,怎么可能突然就变的面目全非?”
&esp;&esp;“……我不信。”
&esp;&esp;祝卿安抱着小老虎,坐看他们理出的证据链。
&esp;&esp;九年前定城危机,的确是因为出现了叛徒,有背叛者放了假消息过来,致使城陷,萧无咎等人也都陷于险地,支撑的非常非常难,城内城外皆士气低迷,当是时,突然有了城门上那封信,主动承认自己放的消息,署名石定,萧季纶立刻以此为契机,砸石定罪名,让万人唾骂,激起己方士气……
&esp;&esp;之后,石定这个人就消失了,再也没传过消息回来,是生是死没人知道,半个多月后,是另一个斥侯署名信件回了定城,带来了新的准确的消息,中州才得以艰难过了这个劫难。
&esp;&esp;这封信上染着血,斥侯本人也并没能再回来,显然已经牺牲。
&esp;&esp;时至今日,石定仍然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留下的只有骂名,可萧无咎等人一直不信,一直在寻找,奈何石定此人极为聪明,当年重新为中州做斥侯,为了大家安全,斩断了所有联系,寥寥几封私信也是很久后才传回,他去了什么地方,无人知晓。
&esp;&esp;有人说他早就归了夷狄,可夷狄并没有他这号人,有人说他死了,可尸身何处,坟茔何处,无从寻找。
&esp;&esp;人,他们现在是找不见,但若想知道当年那封背叛信的事,按照当时线索往下捋就是,萧季纶当初想激起士气,利用了此事,事后也有收尾处理,但只要他自己愿意帮忙,放开口子给出线索方向,有些事就不难。
&esp;&esp;“这是……”祝卿安有点眼熟。
&esp;&esp;公孙文康捋着胡子:“主公的怀疑名单,刚好抓到了,确与当年的事有关。”
&esp;&esp;祝卿安认得这个八字,萧无咎让他看过,看来糖铺子外面那流氓老头还真有用。
&esp;&esp;“可招了?”
&esp;&esp;“招了,”公孙文康有些心痛,“和萧季纶给的线索结合,查到一个主公很信任的副将,位置就在翟谢吴白几位将军之下。”
&esp;&esp;祝卿安:“那有点麻烦啊……”
&esp;&esp;也不知萧无咎现在听到消息没有,有没有很伤心。
&esp;&esp;公孙文康:“翟赶紧亲自去抓人了,希望不要有意外。”
&esp;&esp;庄文斌眸底燃着火:“……石定此人,有自己的信仰和底线,看其行为轨迹,绝不可能是叛徒,他不是逃兵,他是勇者。”
&esp;&esp;“吼!”
&esp;&esp;小老虎突然对着后面房间叫。
&esp;&esp;公孙文康:“这是怎么了?突然炸毛……”
&esp;&esp;祝卿安却已飞快离座,提起袍角直冲王昂平时办公的房间,小老虎一蹬腿追上。
&esp;&esp;房间门砰一声关上,祝卿安平视四周,迅速起阵,灭象,布阵,换局……若看不清这是怎样的象,只知有险,不知怎么避,便给他造一个险象,再解决!
&esp;&esp;象只有一次,出现过,便不会再有,除非又有新的气机!
&esp;&esp;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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