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风采青自称年轻该多分担,揽了许多工程。
&esp;&esp;不想他只看过那一次,竟能背下全文。
&esp;&esp;此同僚感动得声泪俱下,连连谢他的喜爱。
&esp;&esp;谁知他又援笔,再成一篇,又是另一人的。
&esp;&esp;惊呼声此起彼伏,都以为他好了,连连恭喜他。
&esp;&esp;风采青却抿嘴,将笔一扔,激起瓷洗中几道墨色飞浪;
&esp;&esp;扯了抹额,失声痛哭而去。
&esp;&esp;这御史台最激进最年轻的一份力量,竟一哑就是六年。
&esp;&esp;任他人如何指摘嘲讽,也不再如以前那样能言善辩,不见昔年倚马可待的风采。
&esp;&esp;春秋代序,新科再开,又得新人。
&esp;&esp;他也不再年轻,不再是所有人围着宠着的新同僚,渐渐真成了角落里的灰尘。
&esp;&esp;台端终究不忍见璞玉蒙尘,拿着其日积月累的业绩去吏部核对,向圣人为他讨了个正六品的经历做。
&esp;&esp;经历掌管公文,算是个核心文职,只是再不负责直接监察,也不用再上书弹劾他人。
&esp;&esp;新调来的七品御史们往往能看见,内部议事时台端旁边坐着个服色低的异常的,神色常年冷肃无变,像是个青石雕成的塑像。
&esp;&esp;出入御史台的文书都从他手中过,奏疏一字不对就被他扣住,递不到圣前。
&esp;&esp;若是去讨,则被他拿看死人的眼神一扫,一阵引古论今的好骂,骂得人再不敢冒头。
&esp;&esp;被骂回来的都恨恨道:
&esp;&esp;此人难道有病!
&esp;&esp;有如此恶气,不对外人去用,倒来卡自己人!
&esp;&esp;真不知道台端看中他什么……
&esp;&esp;也有不服气叫他改的,往往动一两字就见旧文焕发出新光彩,多得是常人没有的灵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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