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因为昨晚的不欢而散,周颂宜本来并不想给谢行绎好脸色看,但她没有想到,谢韦茹安排的人居然会是王慧莲。
&esp;&esp;对于谢行绎而言,王慧莲不仅仅是帮佣,更是长辈般的存在,自他五岁起,便是由王慧莲负责他的饮食起居,可以说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谢宅老人了。
&esp;&esp;那自然也是看着周颂宜长大的。“尊老谦卑”是谢家人刻在骨子里的教养,这对周颂宜也有不小的影响。
&esp;&esp;她点点头,露出乖巧的微笑。
&esp;&esp;即便心里对谢行绎再不爽,她也要装得像样:“莲姨熬的粥就是香,刚才在梦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勾着我,起来一看,果然是您熬了粥。”
&esp;&esp;这样甜的话,王慧莲听到自然笑得合不拢嘴,她从砂锅中盛出一小碗递给周颂宜,催促道:“那快趁热喝吧。”
&esp;&esp;“好。”
&esp;&esp;周颂宜这才仔细看了眼谢行绎。
&esp;&esp;与昨晚极为正式的穿搭截然不同,他穿着一身深色运动套装,外套拉链敞开,露出锁骨和坚实的胸膛,袖子挽起到手肘处,握着筷子的手臂青筋毕露。
&esp;&esp;应该是锻炼完还没来得及换衣服。
&esp;&esp;他一向有早起晨练的习惯,哪怕昨晚凌晨才入睡,也依旧能做到运动锻炼。
&esp;&esp;周颂宜严重怀疑,谢行绎身体里是不是装了永动机,否则怎么从来都不会觉得疲惫。
&esp;&esp;谢行绎似乎是透过身体看清了她内心的想法:“周颂宜,如果按照你这套作息规律管理公司,君悦早该完蛋了。”
&esp;&esp;这是什么刻板印象,周颂宜瘪着嘴一脸不满,范德在她的带领下不也越来越好吗?
&esp;&esp;谢行绎收回视线,慢条斯理地喝下最后一口粥,拿起手边的纸巾擦了擦嘴:“今天有什么安排?”
&esp;&esp;周颂宜拿筷子戳了戳刚剥好壳的鸡蛋,像在解气:“跟好好约了下午茶。”
&esp;&esp;“那我找人送你。”
&esp;&esp;“不用,我刚才给赵叔发了消息,他待会把我的车开来江心洲。”
&esp;&esp;哪用这样大费周章,谢行绎抬眸看她:“车库里有闲置的车,钥匙在玄关柜子第二层。”
&esp;&esp;“不需要。”
&esp;&esp;想起在谢宅车库里看到的又丑又贵的车,周颂宜就忍不住皱眉拒绝:“不喜欢你的那些大家伙们。”
&esp;&esp;五颜六色,一脚油门踩下去,震得五脏六腑都发抖,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,也不知道谢行绎为什么这么钟意。
&esp;&esp;要说谢行绎和普通男人最大的相似点,那就是爱车。
&esp;&esp;十六七岁,当别的男孩还热衷于篮球游戏亦或者赛车模型时,他就已经开始收集各式各样的跑车。
&esp;&esp;不是模型玩具,而是真正的车,即便那时候谢行绎还没有拿到国内驾照,也要通通收入囊中。
&esp;&esp;也亏得他身在这样的家庭,要是普通人家,哪能支撑他这样烧钱的爱好,每日喝喝西北风都不够。
&esp;&esp;周颂宜印象最深刻的还是谢行绎十七岁那年的新年礼物,一辆定制版的revuelto,橙色车身,细细长长的。
&esp;&esp;看上去毫无美观,像只被压扁的橙子。
&esp;&esp;究竟是谁说女人花钱,明明男人也一样。谢行绎随便拉辆车出来都可以抵她一件珠宝,又有什么区别。
&esp;&esp;面对周颂宜无差别的攻击,谢行绎也只是沉默片刻,然后起身离开:“那你自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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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等周颂宜解决掉早饭上楼,谢行绎已经冲完澡换好衣服了。
&esp;&esp;笔挺的西裤包裹着男人笔直修长的大腿,藏青色衬衫一丝不苟地塞进裤腰,好像能透过衣服看到劲爆的肌肉线条。
&esp;&esp;周颂宜见过太多男人穿这个色系的衬衣,不是干瘦到像推销保险的就是大腹便便一脸油腻,只有谢行绎,深色系好像格外衬他,清冷矜贵的劲都要溢出来了。
&esp;&esp;谢行绎无视周颂宜的眼神,淡淡瞥她一眼:“给你带的礼物在一楼会客厅。”
&esp;&esp;“好。”
&esp;&esp;“对了。”谢行绎又叫住周颂宜,似乎是想起了什么。
&esp;&esp;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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