痴乳症,发作时若不吃奶便会全身生痛。
久而久之,池苏有不在他身边的时候,就请旧相识许良想法子缓解此症,却不许他根治,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。
许良雕琢玉石,让柳放含在口中,便能降火褪欲,玉石又不可太过冷寂,只好以烈酒洗热,叁年一换。
齐雪听着,心中那点怨气早已被巨大的震惊和怜悯替代。
想起自己“肾虚”的刻薄话,她羞愧:“是我误会了你。”
柳放摇了摇头,认真地说:“你误会我什么都好,切莫以为……我是个随便的、专会玩弄姑娘的登徒子便是。”
齐雪轻声问:“那你现在……还和你娘……”话出口才觉不妥。
“我娘已经不在了。”柳放说,“是某年瘟疫时为百姓分粥,不慎染上病逝的。”
她陷入了更深的悲伤,可是柳放都没哭,她也没有理由哭。
她想起来二人初次靠近时,闻见的冷香,原来是他怀中玉石的气息。
“你快好好歇着吧,”她愈加温柔,“我去给你把玉石洗干净,放在你枕边。”
她起身,顺手将窗推开一些,放夜风吹来,希望能驱散室内的酒味与他身上的燥热。
不多时,柳放半梦半醒间,感觉到有人轻轻来到榻边,将一枚酒香清冽的玉石放在他枕畔。
又不知多久过去,窗外风声凌厉非常,呼啸着穿过窗棂,柳放被扰醒。
他起身,想去将窗户关小些,然而,他不经意探过窗口,看向楼下那方被客栈楼宇围合的天井时,却定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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