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成功了,她则会笑脸盈盈地夸上一句“乖孩子。”一旦失败,轻则被骂几句废物,重则会被她连揣带骂,不给饭吃。
不过因为还有许卓霖的存在,陈婉珍也不敢过于放肆。
在她打骂完之后,又会佯装心疼地给他上药,企图借此求得原谅,来在外人面前营造出一幅母慈子孝的场面。
许西洲紧抿着唇。
如果说这样的生活,因为自家父亲的存在还能有些盼头的话。
那天下午,许卓霖的出事无疑是给他们这个小家庭造成了很大的打击。
那段时间,他们母子俩的关系罕见地缓和了些,彼此都沉浸在失去许卓霖的悲痛中,抱团取暖。
后来,林菁的父亲被判了刑。
在那以后,陈婉珍莫名其妙开始信奉一些鬼怪学说,并且找来了一位自称是大师的道士。
口口声声地说着是许西洲克死了她的丈夫。
只因为—
他生日那天,变成了许卓霖的忌日。
其实仔细想想,这个说法深究起来过于荒诞。
但陈婉珍还是相信了,只因凶手已伏法,她必须转移仇恨的种子到另一个人身上,才能支撑着自己继续活下去。
而许西洲,刚好就成为了那项靶子。
他身上的伤痕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留下的。
某天因为伤口感染,他发起高烧。
陈婉珍压根就不管他,拿着钱就想出门打牌。临走前还特意在桌子前摆了瓶农药,故意用言语激他。
许西洲躺在床上,嗓子涩得干痒。
额头上的温度越发地蹚,他舔了舔干涩的唇,想去陈婉珍的话语,模糊中挣扎着爬着起床,正当他想拿起时。
听到门槛前传来的零碎的脚步声,以及一阵轻快的铃铛声。
他的视线缓缓往上抬,只见一张笑脸盈盈的脸蛋映入眼帘。
裴禧刚进门,就注意到对方手里正拿着一瓶农药。因为前几天他家里刚出了那档子事,导致她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想法,连忙跑去制止。
在挣扎中,她无意间掐了许西洲的脸一把。
这一掐,倒是把对方掐爽了。
也不跟她继续抢,直接松手让她拿走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正常。
裴禧摸了摸他的额头,发觉烫得厉害,于是开始翻箱找柜地给他找药。
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:“都烧得这么厉害了,还不吃药。”
说完给他倒了杯热水,喂他服好药。
喂完药后,她想起他的问题,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,嗓音清冽:“前几天不是你的生日吗?但是我后面生了一场病,这几天就没来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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