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安连忙拿出手帕,担忧道:“主子!”
祁昀慎擦了擦唇,“无碍。”
祁臻臻吃了药后,刚一天黑就开始犯困,姜云筝等祁臻臻睡熟后,便先回了宋府。
祁昀慎回洛涯居冲掉口中血腥味,转身便轻功去了隔壁。
宋府念云筑,姜云筝刚洗完澡靠在床边看书。
昏黄的灯光下,柔白的面庞如上等瓷器,没有一点瑕疵。
姜云筝听着脚步声,抬起头:“你怎么现在过来了?”
祁昀慎:“过来瞧瞧你。”
姜云筝嘴角弧度弯起,“结束了?”
祁昀慎嗯声:“徐世禀被抓,徐宿源和徐嘉树被护着逃了,我的人跟着。”
姜云筝点了点头,将手里的书放到一边。
她沉声:“禹王之后可能会狗急跳墙。”
徐府一倒,禹王一大势力被斩。
“太子只是病弱,这些年周王、禹王没从他手里讨到一点好处。”
说罢,祁昀慎把姜云筝拉到怀里,姜云筝下意识一挡,大晚上的,这里是宋府,不比其他地方。
姜云筝正要说些什么,祁昀慎便低头下来。
窗外疾风肆虐,屋内温暖缠绵。
良久后,姜云筝捂住嘴巴,眼神控诉瞪着祁昀慎。
等明早上她嘴巴肯定是肿的!
祁昀慎轻抚她背脊,“屋里有药?”
姜云筝指着角落里的小药箱。
祁昀慎起身过去,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。
外面侯月睡不着,正出来练剑,听到屋里的动静,不禁问:“姜大夫,你还没睡?没睡的话,我进来找你说话。”
姜云筝:“……睡了。”
姜云筝缓缓蹲下身,叫徐嘉树:二哥。
祁昀慎取出药膏,一点点抹在姜云筝唇边,红唇上色泽透明。
祁昀慎眼眸微深。
姜云筝耳朵一热,连忙捂住祁昀慎眼睛:“你注意点。”
祁昀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,他握着姜云筝手腕移开,起身便脱了外袍。
姜云筝眼眸微瞪:“你要做什么?”
祁昀慎露出里面中衣,直接去了房里深处。
姜云筝的这间房直接连着盥室,盥室有单独的一扇小门,只有平常红玉他们为她倒热水时会打开,平常都是锁上的,另一扇门便是连着卧室。
盥室内有常备的一个水缸,里面都是干净的凉水。
祁昀慎擦了擦身体后,刚一出来,就见姜云筝立在门口看他。
祁昀慎忍不住逗她:“专门在这等我?”
姜云筝嘴唇微动:“你今晚不回去?”
祁昀慎将人一把抱起往床走,姜云筝手臂下意识揽住他脖颈。
祁昀慎:“回去床是凉的。”
姜云筝知道祁昀慎不会做什么,可要是被别人看到,那就误会大了。
祁昀慎把姜云筝放进床里内侧,他捏了捏姜云筝面颊:“放心,我天不亮就走。”
姜云筝拿开他的手,素白的中衣显得她的脸越发小,长发搭在脑后像极了勾人的妖,她小脸微微绷着:
“不许被人看到了。”
祁昀慎:“放心吧,小祖宗。”
祁昀慎躺在她身旁,床帐内都是一股淡淡的茶花香。
他手臂一圈,将姜云筝揽到怀中,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顺着姜云筝的长发。
天色渐冷,身边的人是个天然大暖炉,姜云筝窝在祁昀慎身边很快沉沉睡过去。
窗外月光洁净。
祁昀慎感受着怀里人的心跳,眼神沉寂,一夜未眠。
翌日,姜云筝醒来时,祁昀慎已经离开了。
身侧被褥是凉的。
姜云筝起身穿衣推开门。
今日阳光正好,侯月正蹲在墙上吃秦嬷嬷清晨蒸的素包子,乌釉在院中练剑,红玉在晾晒姜云筝书房里的书。
见姜云筝一出来,侯月便跳下墙,将袖中的纸条递给她。
“是青影送过来的。”
纸条上是祁昀慎的字迹,问她要不要去看徐嘉树。
姜云筝点头:“我回去换身衣服,你也换。”
二人女扮男装,姜云筝手法刁钻,瞧不出一点女相。
乌釉继续在院子里苦练剑法。
她弱,少夫人便会有受伤的可能。
她要变强,跟侯月一样强。
姜云筝出府时,门口正停着一辆马车。
她踏上马车,里面有双手伸出来,姜云筝自然而然握上去。
侯月瞪大眼,呆若木鸡。
她目光看向青影。
青影摸了摸鼻子,移开视线。
侯月咽下口水,装作无事地坐在青影旁边,两个马夫轮流驾马。
车内,祁昀慎这是第一次看姜云筝女扮男装。
姜云筝上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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