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居一甲榜首,又得圣上赐字,这是何等的荣耀,一众进士皆忍不住抬眸,向前方的青年投去羡慕的目光。
此情此景刺痛了何宴之,他想假若没有郑颢,今日所有的风光荣耀是不是都属于他。
一众皇子臣子的目光皆投向新科状元,他们眼含打量,面对众人的探究,郑颢宠辱不惊,长身而立在原地。
青年表现的这般大方坦荡,从容不迫,倒让一些大臣另眼相看,且对方言明自己未及冠,一些大臣的心思活络起来。
新科状元虽是寒门出身,但能越过一众世家子弟,成为新科状元,且让建安帝另眼相待,或许,他们可以和对方结亲。
说要给青年赐字,建安帝没有随便乱取,他沉思起来,片刻道:“颢有光明浩达之意,明与颢中光明之意契合,且尔未及弱冠文采斐然,恰好契合‘章’之一字,朕便赐你一字为明章。”
明章明章,意为光彩夺目且富有才华,大臣面面相觑,看来皇上对这位新科状元不是一般的喜爱。
郑颢拱手谢恩:“明章谢皇上赐字。”
建安帝满意地点点头,但后面还有一众贡士,他对郑颢道:“几日之后便是琼林宴,到时作诗写赋,莫要辜负明章此字。”
郑颢拱手称是,而后退回原位。
接着,建安帝道:“榜眼何在?”
何宴上前行礼。
见到他,建安帝脸上威严渐消,呵呵笑出来:“何爱卿家中的神童子可算归来,不负何家书香之名,一举通过殿试,位列榜眼。”
建安帝的脸上浮起怀念之色,对何宴之道:“当年,你父便和你一般参加殿试,获先帝嘉奖,一门双榜眼,不愧是徐州何家。”
大理寺卿何祖父和礼部侍郎何父出列行礼,大理寺卿脸色严肃,嘴上却对建安帝道:“神童之名乃民间浮夸之言,皇上日理万机,还能挂念老臣家中儿孙,臣谢皇上!”
礼部侍郎何父亦是一脸感动。
建安帝微微摇头,无奈笑道:“一门三进士,何爱卿门风着实让人望尘莫及。”
何祖父和何父的神情愈加恭敬连称不敢。
问过话后,建安帝便让何宴之退下。
想到刚才身处中心为所有人注视的郑颢,而他却因为父辈荫蔽,才让建安帝想起他这一号人,何宴之心有不甘地退下。
建安帝例行问了杜远几句话后,便没有再同二甲进士和三甲进士说话的意思了。
建安帝道:“时候不早了,快些让新科进士们打马游街吧,否则天色晚了,京城百姓便看不清一众青年才俊了!”
一众进士和满殿大臣行礼:“陛下圣明,谢主隆恩!”
领着身后一众进士,郑颢抬腿走出太和殿。
鸿胪官员早就准备好,他们打马游街穿的衣服和骑的马儿了,换上状元所着的大红色衣裳,郑颢翻身跃上马背,向皇宫正门而去。
与早上参加殿试,一众贡士只能从左右掖门进宫不同,殿试结束后,进士出宫打马游街,身为一甲之首的新科状元,可以享天子之礼,从皇宫正门出去,即便是同为一甲进士的榜眼和探花也没有这个待遇。
从皇宫正门而出,郑颢身骑高大骏马,年轻俊美的状元,榜眼和探花打头而出,立马吸引了街道两边百姓的注意。
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游街的进士们,高呼道:“殿试结束了?!新科进士游街了?!”
“天啊!今年的新科进士好俊俏啊!以往只有探花郎最俊俏,今年状元更是貌比潘安!”有小娘子惊叹,低声同身边好友说道。
容貌俊美,气质不俗的新科进士立马吸引所有人的注意,街道上的人群向他们涌去。
游街(2)
包厢。
吃完朝食,顾霖先乘车去店铺视察,而后来到和方大太太约好的酒楼,两人仔细商谈一番后,决定三日后店铺开张。
解决完正事,顾霖和方大太太皆回过神来,才发现他们还没吃午食。
顾霖的脸上露出抱歉之意,对对面的女子道:“我刚才说的太入神了,忘记让人上午食,方大太太饿了吧。”
说完,他起身便要往外走去,叫酒楼的小二上来点菜。
方大太太抬手,阻止对方:“我刚从家里吃了过来,并没有饥饿之感。”
“不过”她话语一转,对着年轻哥儿微微笑道:“虽说不饿,但也该上些吃食垫垫肚子了。”
她对身前的年轻哥儿道:“你好好坐着,我让香云去。”
说完,方大太太转身朝外面叫了一声,香云打开房门,小步过来:“太太,您有什么吩咐。”
方大太太先是转头看向顾霖道:“你我相处多日,总是顾老板顾老板地叫着,显得生疏,我唤你霖哥儿可好?”
顾霖笑着回道:“方大太太这般称呼我,是我的荣幸。”
听了顾霖的话,方大太太嗔了他一眼:“怎么还叫方大太太,怪生疏的,我娘家姓李,排行第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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