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地地赶来,彩头没讨到半个子儿,先误打误撞撞成一张苦瓜脸。
青跃为难道:小夫人啊
嗯?燕姒不明就里,磨蹭什么?写完还要劳你去贴呢。
青跃:
他硬着头皮磨好墨,燕姒开好一只大笔,直接敛袖动手,边写边道:在宫中什么也干不了,我就练了练字,等我写好你给瞧瞧。
青跃憋了半天,没憋出不要贴对联的半个屁,再低头,只见红纸上一串东倒西歪张牙舞爪的东西跳进眼里。
他面部抽搐,心道:这是练了?
要说半点长进没有那肯定是假的,只是这长进的尺度实在很难叫人夸得出口。
燕姒兀自满意着埋头苦干,半幅写完,用笔头指使青跃换纸,同时压低声音道:柳老昨日去的。
话音轻道几不可闻,方才还在抽搐的青跃蓦地正色。
燕姒接着道:全椋都各处都接到了密令,严防消息外露,柳宅被金羽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,任何人都不可靠近。
青跃如遭雷劈一样干站着,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询问燕姒:要传书殿下吗?
奋笔疾书,顿笔狠辣落下重痕,燕姒摇头道:官家去过柳宅,我在他之后去的,有两件事,要你协助。
青跃没有异议,严肃道:听凭夫人差遣!
燕姒搁笔,从袖袋中取出一个荷包递到青跃跟前,说:这是柳老交托给殿下的,不要用驿站的方式送出去,容易被人阻截,想点安全的法子。
青跃郑重接过去,贴身将那物件放好。
燕姒重新铺了红纸,纤睫频动,琢磨着下一幅写什么好,又说:柳老死因不似病故,但我仅仅是怀疑,尚没有寻到任何蛛丝马迹。她宅子里近身伺候的只有一个跟了十多年的婢女,说她衣食住行都是亲自照料,从没有过半分疏忽,但人怎可能没有疏忽的时候呢?
这点青跃确信,百密总有一疏,他道:夫人想让我查?
殿下为君谋了大好前程,不论此事结果如何,都有劳大人,燕姒眉眼未抬,一锤定音:查个水落石出!
惊梦
◎阿姒,你常在梦里见我么?◎
按照旧制,百官在年节上同往年一样休朝五日,除却军机处运转如常,其它各处折子全部压在手里,待年后再呈递进勤政殿,于是,连着五日,皇帝可以陪陪妻女,好生休憩。
唐峻没有去坤宁宫暂住,他甚至不住在皇帝寝宫里,而是把自己关在了勤政殿,一连五日都没出去。
自打嫡公主出生那日起始,帝后之间心知肚明地相敬如宾,他就算对妻子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,也不该不去瞧瞧女儿,何况恰逢佳节,周巧先前两日还呆得住,直到正月初二这日晨起,许彦歌乔装成宫女来探。
囱囱领着许彦歌进屋,周巧正站在长桌前临一副漂亮非常的字帖,听闻脚步声,周巧抬头喜道:来了。
许彦歌颔首,眼角余光刚好瞥见那幅出于她本人之手的字帖,顿时眉眼都化开了一汪温柔。
周巧挥手让贴身侍女出去关门,自己搁下笔,上前牵住许彦歌的手。
娘娘,新岁安康。许彦歌弯腰福了礼,侧目四顾,小公主呢?
周巧温声道:奶娘照看着,这会儿想是还在睡呢。
许彦歌由着她牵往罗汉床去坐,帘子放下来,外头有囱囱值守,就不怕有人冒闯。
二人闲话几句过后,许彦歌端起的茶没吃,不禁皱眉说:官家不来,可有传什么口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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