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蛋糕(1 / 3)

杨慕灵闭着眼,缓了片刻。

任凭林净潮给她系上胸扣。

她弓着手肘撑起半身,眼里的情欲已经褪去,只剩冰冷。

在他的手指刚搭上裤链,就被杨慕灵引头甩了一巴掌。

她的指尖有点麻。

逼仄空间里仅剩的湿黏被打散了,淅沥的洒落,干透后,薄膜下有只最小单位的小手攥紧发皱的皮肤。

紧绷的程度远超过程。

空气凝滞了两秒。

杨慕灵起身收拾自己,背过身,没看他。

“不满意吗?”

林净潮环视着自己的指尖,有些苦恼。但如果她回头看,就能看见自己另外一双眼睛。

杨慕灵没回答,单薄的背影还在抖。

“所有的事情都到此为止。”

“砰”的一声,带过一股斜风,手心含凉。

经验丰富的海员也会坠船。

林净潮掰过小腿,慢半拍的撕裂感追上了他,纱布正面被血沁透,小心的解开纱布,黑红吐出鲜红,周围一圈干裂的深褐,一塌糊涂,无从下手。

林净潮也算是一语成谶了,但愿顾贺能快点回来。

门被猛的推开,他脸色一僵,看着杨慕灵木着脸一步一步走过来,不自觉手肘往后一曲。

没有臆想的重伤补刀,她端起托盘,没有片刻停留的再次离开了。

顾贺在寝室楼下和杨慕灵擦肩而过。

他两只手里拿着药品和纱布,上面还有人着急火燎的等他。

匆匆一瞥,她面色凝重,看着她端着的碗筷,大概也能推测出几分来。

林净潮果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,能把一个好脾气的人惹生气了。

他掂掂手里的东西,有些后悔答应了,不过更急的是见她一面。

为什么要见?

他也不知道。

也许见了心里就踏实了。

顾贺进门看见林净潮满腿血,着实被惊到了。

林净潮朝他道了声谢,比以往诚恳。

顾贺悻悻一笑,站在旁边走也不好,帮他处理也显得关系过于亲密了,只问了句场面话,要不要帮忙。

如果林净潮点头,他会去帮,还好他摇了摇头,让顾贺去忙。

他心里松了口气,却又不想让人看出他的侥幸和神往,磨到窗台的桌边喝了两口水,再给林净潮也倒了杯凉水,最后回到桌前,乘林净潮接电话,觉得时机成熟,夺门而出。

顺着食堂、办公室,找到紧闭的教室宿舍门前。

学校大部队已经回来了,全部涌进食堂,衬得后面几栋寝室楼孤零零的。

顾贺战战兢兢的犹豫片刻,听着忽远忽近喧闹的嬉戏声,心里在打鼓,频率和敲门的快慢截然相反。

心跳地越快,敲得越轻柔,怕出卖了自己。

“谁?”

杨慕灵语气尖锐,还以为是他跟过来了。

脑海中还浮现着那张床,海上颠簸的羞耻还没散去,仔细闻,总觉得把那里的腥味也带回来了。

转念一想,挨了一巴掌,腿还缺着,想追过来他面上不允许是其次,走不了几步才是真的。

门外的人仿佛被她的喝声吓住了,没接话,稀拉的敲门声也停了。

杨慕灵觉得多半是恶作剧,没管。

过了两秒又响起来了,这次清晰了些,一下接着一下。

这些学生,只要没到社会,总觉得自己是小孩。犁几亩地都没用,当是个乐子,精力像地下泉,不断往外冒。

杨慕灵想着,明天一定要提议给他们多加劳动量。

“再敲,明天让你辅导员带着你把寝室全敲个遍。”

杨慕灵的最后通牒,觉着这个力度也够了,呵斥一下,失了面子,自然就没趣了。

她刚脱下短袖,准备换上另一件,门外响起了一声微弱的声音,“是我。”

穿过厚实的木门,声量一分未减。

杨慕灵压下去的烦躁感又浮了上来,好像商量好一样,不让人消停。

“什么事?”

什么事。

他也不知道。

顺着心意来,却不能顺着心意说。

“上次的牛奶冰,我做的不好。我妈妈身体好了,这是她拿手的,虽然现在没有应季荔枝了,但是,冬天吃木薯和银耳也比较好……”

顾贺咄咄说了许多,突然反应过来变得啰嗦,怕她听得不耐烦,慌忙截断话语,“我是想说,回去之后,有时间可以来吃。”

手撑在猪肝色的木门上,被吸收了许多阳光,聚在他掌心,烫得微微抖动。

杨慕灵开始后悔。

一步险棋,她还是下错了。

“嗯,”杨慕灵没有起伏的应了一声,“我不爱吃木薯,银耳的口感我也不喜欢,水果也酸。谢谢你的好意,学生的心思可以放在除老师以外的任何事上,这几天我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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