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中年“保镖”的手轻轻抬一抬。再次确认:“你看错了,这不是……药!”
“那……”张扬微微迟疑:“你们别管我……我自己带下去!”这也不是药?又错了?但这叶片分开,极似杏花开,闻一闻,依然有药味,味道极纯正!走出几十步,张扬再次指向一株紫色地植株之时,那个“保镖”额头已经有了汗水,巧妙地擦一擦,依然是否决!
段柳的眉头也慢慢皱起来了,今天都是怎么了?
直到走入一个山谷之中,张扬不再开口,弯腰挖起一株植株之时,那个中年人也几乎在同时指向另一株植物:“这是……”所有人的目光在两株植株之上盘旋,都有惊讶,这两株药草无论从哪一个方面看,都是同一类型!
“这向阳草也不是药草吗?”张扬的声音中略带讥讽!
“我……我们叫它……归附……”
“张扬,你……你认识草药?”段柳转向他,满是不信。
“略知一二!”张扬微微一笑:“帮爷爷背了十几年药蒌,算是认识一些,但专业知识却是半点都谈不上……我们那里的土名与药草的学名也不同!”这是真话,他只能鉴别是药草还是非药草,根本不知道什么药草对应什么病。
“没关系,只要是药就行!”段柳这一刻是无比的宽容:“拿下去再查资料,比听别人讲印象还深!”
张扬笑了:“那好,我专门负责找,你负责查资料,知识共享、土洋结合……”大笑声中直入丛林,段柳跟上!基本上完全抛开了这一个大队伍!
孔大少地脸色青了!大美人拒绝自己了!甚至还能拒绝自己精心安排地手下,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保镖,明知道他没什么文化,但偏偏次次受挫……这简直是……太憋闷了!
“大少爷……”保镖无法了,他可以违心地将人家的药草定义为非药草。但人家自己动手了,他还能专业知识和老资格通过打击敌人来帮助大少爷吗?
“走!”孔星牙缝里挤出一个字!
大队伍以张扬为首继续开进!
中年保镖此刻好生为难,这个年轻人的眼力真是太好了,所到之处,本不太多的药草全部一扫而空,他总不能凭空将非药材定义为药草讲解一番吧?
好不容易终于发现了草丛中的小黄头,兴奋了,清嗓子:“这是金钱草,利胆排石……”突然他的声音停住了。那边转过来一个小姑娘。段柳,她手中一支金黄色的药草当扇子,轻轻扇风,带着几分得意、也带着三分地讥讽……阳光下看得明白,赫然又是一株金钱草!
那个年轻人又一次领先了。这一棵不是他不认识,而是标本已经有了,用不着第二棵……
孔大少站住了,阴沉无比的目光慢慢转换,换成了平和地笑脸:“看来大山里下来地人见识还真的不凡,还真地认识几株药草,家里是不是专门靠这个换盐吃?”
这是一个置换!
抛开药草了!药草方面这个小子有两下子。抛开。直面其惨淡的人生……
张扬脸色变了!
陡然窜出,这一窜出突兀之极,他的速度也从零在瞬间达到一个让人惊讶的数字,被人揭了老底,恼羞成怒之下要动手了吗?
孔大少大惊之下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,这是上次遇袭之后地条件反射,但以他地反应又如何来得及?眼看又是一模一样的结局,段柳都甚至打算闭眼睛了,任何人裤裆被人踢一脚都不会很好看……
但没有踢脚。孔大少只能感觉到。一股劲风从身边掠过……
张扬站住了,在邓柔柔身边站定……
慢慢回头。手中居然有一条剧烈扭曲的长藤条……
“啊,蛇!”邓柔柔一个猛扑,扑向前面的空地,脸色已一片雪白!
“啊!”几个女孩同一时间逃离,几名保镖也同时后退一步……
张扬脸上有淡淡的微笑:“蛇也是药虫,这个标本……孔大少要吗?”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孔大少连连后退!
张扬手轻轻一扬,这条蛇如箭一般射出,哧地一声撞上前面地大石头,扭曲了几下不动,虽然死了,但这白花花的肚皮还是给了女孩们最大的惊恐……
“惠兰山……七步蛇!”邓柔柔的保镖脸色也微微发白。这种蛇可是极毒的,一旦咬中人体,走出七步就死,身为邓柔柔的保镖,没有及时发现主人的危机,而要别人解救,他有后怕,也有复杂地愧疚心理……
“谢谢你啊……”邓柔柔开口了,柔柔地道了谢……
张扬笑了,这一笑,给人地感觉就是阳光……
接下来的行程中,有了一点点微妙的变化,最大的是心理上的变化,对张扬好象得重新认识,或者是:对“保镖”这个词的重新回味——保镖是很简单的,主人有危险,帮忙解救,能解救的就是称职的保镖,不能解救地就是不称职,用时尚与高雅来简单定义好象是有了偏差!
还有一个改变,邓柔柔地改变,她的目光偶尔会追踪丛林里地某个背影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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